山风未至

神乐(中)

鸣柱善x炭

因为感觉没有炭治郎的善逸成长后就是一枚沉稳酷哥所以就摸了这样的性格x

童磨养大的猪出没请注意x

上走这https://qixia658.lofter.com/post/3092ac06_1c6f96c91





金子般的阳光漏进枝叶交错的阴影里,我妻善逸挥着手中的竹刀,心里默默掰手指算时间。大半个月要过去了。连自己都能下床跑跑跳跳恢复了个七七八八,眼下依旧没有传来任何鬼相关的事情,这让他有些不安。疗伤时啾太郎第一时间去给鬼杀队送情报,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




他做着最基础的挥刀练习,手上的动作快而稳,随手削成的竹刀在他手下也带着股凛冽的剑气。炭治郎回来时便看到熟悉的背影逆光而立,我妻善逸背对着他平稳地挥下一刀,问:“炭治郎去哪里了?”




“去神社帮忙,顺便到处转转。”炭治郎笑道,“我妻先生喜欢吃什么呢?只要不是太刁难的食物我都会做吧。”




“......饭团就好。”他随意道,金色的眸子扫一眼对方,他分明听到少年语气里的一丝疲倦,尽管被掩饰得很好,险些让他怀疑自己素来敏锐的听觉。他不着痕迹地皱一下眉,沉默地握紧手中的刀。










天空还是一片迷蒙的暗色时,善逸睁开眼,房屋里静悄悄的,听不见本应存在的那人平稳的呼吸。他知道厨房里会有炭治郎准备的早饭,但只是随手抓起桌上果篮里的苹果——据说是自己昏迷时救下的女孩看望自己带来的。苹果很甜,但他心底却泛起一圈圈涟漪般荡开的涩意。他推开门,寂静的村庄里响起一声嘹亮的鸡鸣。山雾拢着层叠的远山,连同那初升的太阳,他走在冷寂的清晨里,金色的羽织无风而动。




炭治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刚刚,或是更早,甚至彻夜未归?会有人这么早就到神社里去吗?




善逸犹豫地想着,他愿意信任这个叫炭治郎的少年——他喜欢炭治郎的神乐舞,喜欢炭治郎太阳般的赤色双目;他喜欢炭治郎的温柔细致,喜欢炭治郎对鬼杀队的尊重理解。对于炭治郎的行为他不免有些担忧,明知这个时段不安全还要出来,到底是图个什么呢。




他觉得自己胸里闷着股气却无从发泄——这仿佛青年二十多年来从未感受过的情绪,哪怕是少年时候追求女性遭到拒绝也没有过这样的烦闷感。但是善逸还没来得及细想,一阵细微的不自然的声音从附近的林子传来。




这声音是我妻善逸再熟悉不过的了,他按住日轮刀神色淡漠,气息微弱,不是什么强大的鬼,这种临近天亮还在瞎转悠的鬼大概是没什么脑子。刀尖穿过层林,他微微一怔,一头四肢断裂气息奄奄的鬼挂在树上,本应重新生出四肢的地方却只是流血。它还没死,但也无异于死亡了,只要太阳升起它就会化为灰烬。




这样把鬼拖延到太阳升起,依靠太阳杀死鬼的狠人并不是没有,但这样切断四肢挂在半空的手段他还是第一次见。世上还有无法快速恢复的鬼吗?善逸飞身靠近,日轮刀在鬼的后背用力一划,伤口缓慢愈合,但是速度比起寻常鬼而言实在慢上不少。对方的身子晃荡一下,发出两声悲鸣:“该死的鬼杀队......你们不是最痛恨鬼了吗,杀了我吧……一刀从脖子里切下去......很快的......”它努力仰起头,血色的瞳孔里刻着“下弦三”的字眼。




他仅仅是垂眸望着它,当晓光终于破开晨雾照下与那眸子色泽相似的光路,下弦三的身体开始燃烧,它哭泣,最后一滴眼泪从林梢落下,像是一颗晶莹的晨露闪闪发光。




青年听出哭声中的痛苦,但他惊讶于比起痛苦,那里面更多的竟是解脱般的轻松。










善逸孤身一人走在逐渐热闹起来的大街,他只记得最初是被人流推搡着到那神社前,各种事情在脑子里杂糅成一团。正当他毫无目的心烦意乱时,耳边传来一句惊讶的“我妻先生”,扭过头去看,先前救下的那个女孩好奇地看向这里,身边还站着一个老人。他匆匆走上前,打了个招呼问:“你知道神社在哪吗?”对方笑道:“我们正要回那去,不如一起走吧。”




善逸很快得知女孩名叫神崎葵,身边的老人是神社的老祭司,炭治郎是老祭司救下的孩子,经常会去神社帮忙。“我妻先生觉得炭治郎是什么样的人呢?”神崎葵笑道。善逸闻言若有所思,神崎葵没有在意继续道:“炭治郎啊,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就像大家可靠的哥哥一样,村子上下没有谁会不喜欢他哦?不过一开始遇到炭治郎的时候还真是吓了一跳,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如果不是祭司大人的话搞不好就没有现在活力十足的炭治郎了哦?说起来炭治郎的神乐舞也很好看!不过似乎他本人有做些许改动,但是没关系!”她双手一拍兴致勃勃道,“这么好看的神乐舞神灵大人也会一定很喜欢的,毕竟总觉得炭治郎来后村子里一直都很太平呢。”




神崎葵歪头看向我妻善逸说:“我妻先生是来找炭治郎的吧,最近神社事情比较多——虽然祭典过去了,但之后的事情还挺多的。多亏了有炭治郎帮忙,但是祭司大人,您就不担心炭治郎这么早来路上会遇到鬼吗?”她又转过头叹一声,老人只是拄着拐杖低头前行:“火神会庇护他的。”神崎葵还没开口,便听见青年冷哼一声:“光靠神灵庇护是没有用的。”




那双灿金的眸子冷冷地看过来带着股森然寒意,已经成为柱的善逸难得觉得有些情绪失控。父母双亡,师傅切腹等等场景一一浮现,他见过太多炎凉冷暖,连他自己的人生也都是个悲剧。他见过虔诚善良的人家被鬼拆吃入腹,见过丧心病狂的贼人和鬼同流合污。他的语气颇带些质问的意味,可老人的语气仍是悠然自得:“那么年轻的猎鬼人,被挂在半空等待日出的鬼、在必死之局中绝处逢生,您都没细细思考过为什么吗?”




于是那日恍惚所见之景又上心头,那样盛大如红莲绽放火神开道的光彩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里鲜明流动,在泼墨的背景上像太阳般热烈闪耀。他沉默下去,世界上真的有神灵庇护这一说吗?倘若有,为何神大人只眷顾这个小小的村子呢?




他想起少时最大的渴望,仿佛终日流不尽眼泪的少年不止一次地思考过。最后他像无数鬼杀队成员挥起刀——在流干最后一滴眼泪后他意识到,世上是没有神的,他只有他自己。青年试图反驳,最终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炭治郎,还有这个村子的人们真的是被神灵庇护着吗。




“啊,炭治郎!”女孩一路小跑过去,神社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炭治郎朝这里招手,惊讶地说了句“我妻先生?”他点点头,走过去揉了把少年的头。对方还有些懵,眨一下亮红色的双眸。




像小动物一样。善逸心虚地别开目光。“我妻先生怎么来了?”“来找炭治郎,顺便想尝尝炭治郎的手艺——神崎小姐说炭治郎什么菜都做的很好哦?”




是错觉吗,一直都很严肃的我妻先生是在撒娇吗?虽然炭治郎手艺真的不错,我刚刚有说过炭治郎做的什么菜都很好吗?




神崎葵陷入了困惑。










——找到啦。


——毕竟能把童磨打成那样的也只有他了,居然沦落到和人类厮混在一起,真是堕落。


——我倒是觉得他下手轻了,应该把那个烦人的家伙往死里打。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鸡窝座!我什么时候才能冲上去和权八郎打一架!


——快了。




浑身刺青的男人扫了眼一旁衣袍华美的蓝发青年。终日无光的无限城仍是寂静一片,鬼王除了偶尔召他们汇报一下情况,其余时间一直都在疗伤。




【他】现在也很虚弱,和无惨大人相比也好不到哪去。猗窝座想着,缓缓闭上了眼。




白日终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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