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未至

神乐(下)



 



 

是柱善鬼炭,猪是童磨养大,所以大家性格都有些不同


 



 

(炭没有吃人,实力都是睡太久睡出来的(喂


 

(善逸的师兄狯岳在成为上弦前已经被善逸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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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个星子寂寥的夜里醒来,神崎葵等人睡的正香,说起来我妻先生原来是睡觉时一定要抱着什么东西的类型吗?炭治郎小心翼翼地扯下紧紧抱住自己的手臂挣开怀抱,然后蹑手蹑脚地往善逸怀里塞了个枕头。


 



 

大家身上有股开心而平静的味道,唯独从我妻先生身上嗅到了伤感的味道。大概是做了噩梦吧,他伸出手轻轻安抚一下善逸,察觉到对方似乎平静下来后披上市松纹羽织悄悄离开。老祭司站在神社大门望向远方。他缓缓转过身,少年眉眼微弯温和一笑,漆黑的夜空在那双眼上也会映成一片燃烧般的霞:“老先生还是早点睡吧。”老人摇摇头,驻着拐杖后退一步为他让出路:“我不急。”浑浊双目流露出一点长者的慈祥:“炭治郎,武运昌隆。”他抬起苍老的手点起一盏灯火挂在神社门口,细长的蜡烛在万家沉睡万籁俱寂的夜里孤独地燃烧。


 



 

这是祈福的火苗,是当地人为离家的亲人点起的指引归家的明灯。炭治郎走在神社外的台阶上回头看去,烛光在深沉的夜色下跳动着,神社的轮廓蒙上一层暖意,他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家”这个字眼。自从被收留以来,村民的友善和老祭司等人的照顾的确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炭治郎攥紧了拳头,那个飘雪的夜又一次浮上心头——那个他永远失去了家人,被无惨注入大量血液而成为鬼的夜晚。


 



 

从长眠中清醒过来的他时常惶恐地想当初逃过一劫的祢豆子如今过着怎样的生活,直到无惨扬起眉讥讽地告诉他自己仅剩的妹妹已经被杀害时,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心里只剩下要将对方挫骨扬灰的念头。


 



 

倘若是一般鬼,在出现那样的念头时反倒会先被这个所谓的鬼王挫骨扬灰。但炭治郎不一样,作为唯一一个不惧怕光的鬼,他不仅脱离了无惨的控制,还能对鬼造成难以恢复的伤害。击杀鸣女之后无限城逐渐崩塌,天明将近,无惨拖着一副伤躯和部下慌忙撤退,浑身是伤的炭治郎咬牙切齿地要直起身追上去,但眼前一黑还是倒了下去。好心的老祭司发现他后把他捡回了村子,善良的村民也乐意帮忙照顾。炭治郎恢复得很快,没过多久便能下床帮着老人做些事。风铃阵阵的午后他时常会想起狼狈逃离的鬼舞辻无惨,对方比自己要惨得多,元气大伤恐怕还要静养几年,就连鬼的活动也日渐收敛起来,大概是受了无惨的影响。


 



 

当他照例坐在屋檐下享受别的鬼无法接近的暖融阳光时,老祭司同样站在那扶着拐杖眺望远方连绵的群山和深远的天空。老人背对着他,很平静地问了句:“炭治郎,你知道【鬼】吗?”


 



 

这个睿智的老人似乎已经猜到了他苦苦隐瞒的身份。正当炭治郎咬着下唇不安地思考接下来的事情时,老人只是沉默地摸摸他的头。是善意的气息,他困惑地问道:“您不担心吗?”老人只是风轻云淡地回道:“你不是恶鬼。”


 



 

“恶鬼是没有资格享受阳光的。”


 



 

老人步履蹒跚地走进里屋,深知人对鬼是怀着怎样看法的炭治郎愣愣看向那沧桑的背影,眸前竟有些朦胧起来。自己是长男,不能就这样随便地哭出来,一定是阳光太刺眼了。他胡乱地擦着眼睛想,匆匆走进了屋。


 



 

——至少得为愿意信任自己的大家做些什么。


 



 

意料之中的剑刃挑开月光,生着六只眼的鬼斜睨他一眼,黑死牟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在暗夜下显现,长剑一转如披月华无声地逼近演化月之呼吸。他迅速转身,闪着光的白刃几乎是擦着飞扬的羽织过去了。刻着“上弦壹”字眼的眼睛投来的眼神始终冷漠无比:“庇护村子的神灵?呵,身为鬼,竟还能和神灵扯上关系,也不知那些愚蠢的村民知道你的身份会露出怎样的神情。”


 



 

他垂着眉眼,面上仍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只是无端让人心里发寒:“就算我受了伤,你也不能拿我怎样。”


 



 

“我们这些鬼,主要是负责带走【青色彼岸花】。”披着紫色羽织的鬼毫不在意道,剑锋一偏有意无意地指向沉睡的村庄。蓝发青年背负双剑从树林的阴影下走出,修身的衣着勾勒着青年挺拔的身姿,女子般俊美的面庞转向这边,漂亮的蓝眸流转着月一般清亮的光辉,却让炭治郎瞳孔一缩。


 



 

他应付鬼倒是得心应手,只是来者却是鬼心血来潮抚养大的,实打实的人类,分别前的实力便已能匹敌上弦。他警惕地扫一眼这位老熟人,多年不见,伊之助身后又多了副双刀,分明是鬼杀队的日轮刀。最后一次二人切磋他尚能略占上风,而今他还是旧伤未愈。


 



 

“终于找到你了,权八郎。”青年的唇角微微勾起,眼底是不加掩饰的狂热。他的动作比语言还要更快一步,红眸的鬼心头一紧,只来得及伸手直接去拦朝自己脖子砍来的日轮刀。攥紧刀刃的手掌渗出鲜血,黑死牟下意识地向后迅速退开,伊之助大笑道:“亏你还是上弦壹呢,这就被吓跑了吗?”


 



 

“怎么会,只是想起某个讨厌的人而已。”黑死牟皱着眉遥遥看来,手里长刀再挥欲寻时机,“你倒是注意点。”“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指挥。”他灼热的目光盯着神情冰冷的炭治郎,鲜血沿着剑锋一滴滴淌下,“权八郎怎么这副表情,咱好歹是久别重逢嘛。”话音刚落,金红的火焰从那抓着剑刃的手掌上燃起,伊之助当即两刀向外一劈振开炭治郎的双手往后一退,日轮刀上跃动的同色火焰在刀剑挥舞间熄灭。炭治郎身侧骤然汹涌的火光逼仄地冲来,他只是大笑,抡起刀强硬地要在铺天而来的绚丽火焰中生生打开一条路。


 



 

“当——”


 



 

兵刃交接的声音让他皱眉,眼前不知何处出现的持刀青年目光冷峻地直视过来,灿金的瞳眸里有火焰流淌如熔金。随意束起的金色长发飘荡身后,火焰亦随之摇曳。他死死架刀拦下冲击,雪白刀面雷和火交相辉映。蓝发的青年滞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方才的笑容:“炭治郎,太偏心了,明明连我也会被你的火灼伤哦。”


 



 

“原来你知道他叫炭治郎啊?”善逸忍不住吐槽,心里惊异于对方手里的日轮刀和异于常人的怪力。鬼杀队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家伙,他的日轮刀又是从哪来的?来不及思考了,眼角余光瞥见有人遥遥举剑而来,他用力一压然后趁势向后跳起倒飞而去,火焰便簇拥着他的身形像是将他吞没进去一样。熟悉的暖意流淌身侧,雨幕下盛大艳丽如红莲怒放的火光与眼前包裹自己的金红流火缓缓重合。善逸张开手,太阳一般的温暖萦绕指间。


 



 

他一把捞起炭治郎,雷之呼吸的身法快如电闪。对方毫无反抗地被拽进怀中,月夜里越发清晰的竖瞳折射着赤色的光。炭治郎下意识地攥住翻飞的黄色羽织,善逸将他抱紧了些,温热的吐息在少年雪白的脖颈上流连。“炭治郎,他们追上来了。”青年语速飞快道,“我替你拖住那个人类,你去解决上弦。”


 



 

我妻先生究竟旁观了多久呢,他愣愣地点点头。善逸掐准了时间一般转身挥刀挡下来势汹汹的双剑,炭治郎径直冲向上弦一。对方警觉地看过来,几息间已来往数招。赤金的火扑上宽大的紫色羽织,灵巧的剑躲开飞溅的血珠。黑死牟挥刀斩下染上火星的衣袖然后拉开距离。炭治郎眯眸打量着他,身上割出的伤痕恢复缓慢——虽然如今他的自愈能力差上不少,但也不至于如此。男人有条不紊地调理月之呼吸,那柄雪白的刀刃舞了个半圆,他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那也是把日轮刀,能砍下鬼的头颅的日轮刀。


 



 

黑死牟在成鬼前,也曾是个鬼杀队的剑士。


 



 

赤色的眸光在那铺面而来的剑光上流转一瞬,他毫不犹豫地在手臂上撕出一道长长的伤痕,将涌动流淌的鲜血扬洒向半空中,下一瞬间便燃起汹涌的火焰。剑花挑开火光,六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少年的脖颈,要么一剑中的,要么化作飞灰。那柄映着如水月光的日轮刀割开少年的半边脖颈后黑死牟却松开了手,火焰顺着他羽织扬起的风。他果断地撕裂要被火焰吞噬的半边胳膊,羽织被他抛弃化作火光里一抹灰烬。向来不愿多施予多少感情的六只眼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炭治郎沉默地握着刀柄咬牙将它拔出,用它支撑着缓缓站了起来。


 



 

就差一点,但恐怕也无能为力了。黑死牟垂下了眸,也不理会不远处胶着的战局,捂着断臂血淋淋的伤口转身走进树林深处。炭治郎警觉地看向鬼离开的背影,巨大的疼痛感让他险些承受不住。他捂了下自己的脖子,然后握住沾满自己血的日轮刀冲向我妻善逸。他的动作已经出现疲态节节败退,金色的日轮刀在轮番冲击下隐隐出现裂痕。


 



 

“我妻先生——!”他径直劈去,伊之助眸光一滞,一使劲将善逸推得踉跄几步抬起一刀去挡。蓝发的青年大笑起来,蓝色的眼睛闪烁着狰狞可怖的光:“权八郎,终于来了吗?”二人的交锋急促而短暂,炭治郎咬牙忍着疼痛去寻找对方破绽,善逸从恍惚中回过神,忽觉炭治郎的剑技似曾相识。彼时少年身着赤色繁杂的祭祀服,手执长杖翩翩而舞,神乐在四面的篝火里低吟回荡。


 



 

他抓住空隙,奋力朝蓝发青年掷出将断的日轮刀,然后闭上了眼睛。银白的月光下划过一道金色的弧度。


 



 

......


 



 

他醒来的时候,太阳透过竹帘投下暗淡的光线。麻雀的叫声将他的意识拉回,隐的队员正在为他缠上最后一圈绷带。啾太郎带着鬼杀队出现,驱逐了村子附近不少跟上弦一起出现试图混口饭吃的鬼,以及持着双刀的伊之助。见他醒来,那位队员又惊又喜地跳起来跑出去喊道:“鸣柱大人醒了!”他打量下周围,自己正躺在先前的房间里,炭治郎的脖子上缠了厚厚的绷带,根本没法扭动自己的头,只好换了个坐姿看过来。


 



 

“我妻先生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你挣脱我的怀抱时。”他笑道,“你走前还摸了摸我的头。”


 



 

“我......我以为我妻先生做了噩梦!”少年嘟嚷道。善逸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又握紧了拳:“说起来,炭治郎原来是鬼啊。”


 



 

“......”


 



 

“鬼杀队没有发现吗?”


 



 

“应该吧……?要不然也不会在我身上浪费绷带。”他躲闪着避开那双灿金的双眸,善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既然炭治郎是鬼,那炭治郎之前吃过人吗?”


 



 

炭治郎的声音几乎是一下子就响了起来:“当然没有!说起来您可能不信,我其实是靠睡眠来恢复力量的。”


 



 

这样的话鬼杀队的柱会相信吗?自己会因为鬼的身份而被处决吗?他惴惴不安地想,此时对面的鸣柱走过来,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拥抱。


 



 

“我相信。”青年的声音很轻,“我能听到炭治郎的心声,是一直都很温柔,很纯净的声音。”


 



 

“村子外游荡的鬼是炭治郎杀的,庇护村民让大家免遭厄运的也是炭治郎。”这段时间以来的困惑终于找到了答案,临走前他还从老祭司那听来不少事情。他把下巴搁在少年柔软的红发上轻轻闭上眼睛:“明明是鬼,却没有同类那样混乱狂热的心声,也没有人类那样肮脏污浊的心声。鬼杀队的职责是灭杀恶鬼,你要是恶鬼,该有多少人类该丧命于斩杀恶鬼的刀刃下。”


 



 

“我相信炭治郎。”遮挡阳光的竹帘被拉开,温暖的光芒毫不忌讳地照亮少年宝石般的赤红双眸。金发的青年伸手捂住那双漂亮的眼睛在有着赤红伤疤的额间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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